“少爷有个电话,晚些进来。”钟扬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威士忌,忽而道,“应该是婶婶的电话,你说少爷都差点死在她手里,她怎么……”
钟扬话还没说完,裴青寂不轻不重地将酒瓶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音量,钟扬旋即止住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找其他话题吸引注意力:“厘妹最近怎么样?”
“一切如常,挺好的,没有什么变化。”连厘说。
“闻知行的订婚派对一定要来啊。”钟扬聊着聊着,突然说起笑话:“厘妹,一年365天中,哪天的时间最长?”
“哪天。”连厘配合道。
“第九天,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钟扬说:“因为地久天长。”
闻言,连厘眉眼轻弯,笑了起来,似乎是被逗笑了。
钟扬立马得意洋洋地冲裴青寂挑衅,后者淡然一笑。
连厘正在笑,抬头的瞬间意外对上了一道意想不到的目光
她双唇翘起的笑意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
迈着长腿走进来的靳识越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慢悠悠道:“见鬼了?”
差不多。
连厘说:“没有。”
靳识越独占一个沙发,他长指支着太阳穴,靠坐的姿势很懒,捏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轻点沙发扶手。
为了表现不明显,连厘特地待了片刻,才拿出手机看眼时间:“我室友忘带宿舍钥匙了,我先回去了。”
薛舒凡想说不是有宿舍阿姨吗,连厘转头和她对视一眼,薛舒凡恍然——师妹有紧急事要走,那只是借口。
四九城的冬夜寒风凛冽,灯火依然璀璨,繁华大厦高傲挺立,交错的高架上车辆川流不息。
连厘出门没戴围巾,从酒吧出来,一阵冷风刮了过来,吹得她面颊刺痛。她抬头望了眼高楼大厦的光影,双手揣进兜里,沿着街道行走。
等候红绿灯时,她刚站定四五秒,身后忽然伸来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连厘瞬间惊惧,本能地挣扎,可对方显然有备而来,力气出其大,趁她反应的瞬间强硬将她拖进路边停靠的保时捷里。
连厘几乎没有反抗的机会,她也没料到竟然有人敢在大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