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寒战,她抬头环顾四周,顿了顿。
靳识越怎么带她来军区总医院了?
连厘在医院见的连景程最后一面,这些年没少做梦,梦到那一天的情形。
梦里梦外的日积月累,让她有些抵触医院。
“心不在焉想谁呢。”靳识越说。
连厘望向他:“我没事,不用做检查。”
“脑袋长那么大包,哪里没事了?”靳识越垂眸乜着她。
连厘扭头看医院大楼,还是觉得阴森森的,让她不是很舒服。
她在心里琢磨好话术,转回头,正要抬眼看靳识越,却有一片黑影从视线中掠过,还带着余温的高定外套已经披在她身上。
“不检查。打算等脑袋坏了,趁机敲诈我一笔是吧。”
熟悉的温度和味道如一张细密的网将连厘裹住,她愣了一瞬。
她什么时候习惯他的气息了……
连厘还在纳闷儿,靳识越已经往医院大楼去了。
她望着他颀长挺拔的身影,又是一阵困惑。
今天的事是赵立铮做的,跟靳识越又没关系,他的被害妄想症到底有多严重,这都能联想到她讹他。
眼看男人越走越远,连厘叹了口气,提步跟上他。
晚上十点钟,医院探视的家属基本散去,大楼内相对寂静。
替连厘检查的是老教授,一位和蔼可亲,戴着眼镜的女医生。她身上的气质柔里带锐利,是岁月的沉淀,亦是权力的浸润。
连厘五指揪着身上的西服外套,进里面拍片子时,回头看了眼外面等候的靳识越。
靳识越也在看她。
对视三秒,连厘移开视线,心底里那股不安少了点。
做检查的时候,连厘把靳识越的衣服脱下来,等检查完,她没穿上,抱在怀里。
护士递来一杯热水,连厘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杯子,魂不守舍地喝了两口。
额头的伤已经上过药,贴着医药纱布。
连厘低头盯着腿上的外套,外套内侧刻着三个字母:jsy。
靳识越的名字缩写。
大少爷的衣服都是专门定制的。
办公室里,老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