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识越看了她一会儿,松开她手腕,不声不响地往餐厅走。
腕上的温热随着力道一同离去,连厘看着他高颀挺拔的背影,回头望了望来时路,琢磨数秒,还是跟上他。
他个高腿长步子大,她提了些步速才追上他。
靳识越神情冷冷淡淡的,和平时差不多,但又似乎有点不一样,连厘屡屡偷看他,他眼风都没往她身上扫过。
两人坐在上次的位置,过来招待他们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叫秦叔,这儿的厨师。
靳识越照旧让做两碗面,秦叔友善的目光投向连厘,朝她温笑说稍等。
除了两碗地地道道的炸酱面,还上了些糕点凉菜,连厘低垂眉眼,安静吃面,她偶尔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他动作慢条斯理的,举止雅贵。
靳识越撂筷,擦拭修长分明手指时,一身香槟色手工旗袍的靳书瑜娉婷从里屋走出来,瞧着他,笑盈盈说:
“在哪里惹了祸事,过来我这儿避难。”
靳识越“啧”了声。
“您就不能盼着您侄子好一点吗。”
靳书瑜脸庞的笑容更深了,行走间旗袍裙摆摇曳生姿,小腿肌肤欺霜胜雪,风情又优雅。
连厘作为晚辈,眉眼轻弯,漾起笑脸,主动打招呼:“姑姑。”
“厘厘啊。”靳书瑜记得她,侄子在路边捡的国宝。
连厘姿态乖巧:“嗯。”
靳识越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转着手机,模样懒散淡漠,好似全然不在意她们聊什么。
靳书瑜目光在靳识越和连厘之间悄无声息地流转,眉梢轻轻抬了下。
夜晚正是纸醉金迷的好时机,她家二公子不去声色场所销金,反而带小姑娘来茶室吃热腾腾的面……稀奇。
靳识越卓绝的眉骨洇着几分倨傲,轻抬眼皮,声线冷淡道:“走了。”
连厘:“好。”
靳书瑜满腹疑惑,扯住靳识越,悄悄问他:“这姑娘怎么回事,交的女朋友?”
她音量放得轻小,连厘不可能听到。
靳识越却没有压低声音,而是坦坦荡荡地看向连厘:“问你呢,是不是我女朋友。”
靳识越和靳书瑜的视线均落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