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等等。”连厘笑,“我不是给你备了一双鞋吗。”
师妹终于笑了,薛舒凡道:“你对他比对我上心,这点总没有错吧。”
薛舒凡在艾丽斯·沃克所着的《紫颜色》里读到过一句话:“不管天会不会塌下来,她要过她的日子,做她真心想做的人。”
她觉得师妹百分百契合这句话。
连厘并不担心自己会陷入舆论漩涡,她只是不想做损害靳家的事情。
靳家于他们父女来说,有莫大恩情。
“我最开始觉得组成靳识越的颜色是黑色的,后来多了抹红色,又多了白色、紫色……其他颜色。”连厘轻声道,“可前段时间,我发现似乎都不是。”
“靳识越对我而言是透明色的。”
透明,却捉摸不透。
捉摸不透,却无处不在。
“那你对他感兴趣的时间比我估测的还要早。”薛舒凡沉吟片刻道,“我认识你以来,你心里就只有学业和妈妈,没看见你对谁感兴趣过,就连靳言庭,你只是在纠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连厘心绪复杂,沉默良久。
“我上午拿相机给你拍了不少照片,不过中午没电了,等我理好照片一块发你。”薛舒凡和师妹聊天,话锋转得快,“师姐虽然不懂男女之情,但是师姐了解你。”
连厘牵起唇角浅笑,不语。
窗外的一束光斜照下来,落在她掌心。她捧了一掬光,光在她眼中跳跃。
不知道靳识越和靳言庭在谈什么,谈得如何了。
和她有关吗?还是说他们只是在谈正事,与她毫无关系?或者……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
连厘手拍了下桌面,倏然起身。
“师妹。”薛舒凡问,“你去哪。”
连厘字句清晰说:“找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