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庭哥,我知道瞒着你是我们不对……”
连厘话说到一半,就被靳识越懒洋洋地截住了:“什么我们不对,你以为谈恋爱走审批么,还要提前申请,等通过才能谈。”
他一脸傲慢嚣张的样子,大抵是从不觉得自己哪里做不对,毕竟他那张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靳识越轻抬下巴,嘴角挂着悠然的浅笑,对靳言庭说:“听清了,她只喜欢我。要是没其他事,我们就先去约会了。”
此刻,靳言庭神色已经恢复原状,清贵端肃,面上不见丝毫异样。
然而,他心情极复杂,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嗯”。
连厘准备开口同靳言庭说话,但她刚张嘴,就被靳识越搂着肩膀,蛮横有力地半抱半推,带走了。
“话那么多,留着跟我讲。”靳识越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捏住她下巴,语气携着几分命令感,一惯的霸道作风。
连厘被他的气息包裹,如坠风光涟漪,沉醉而不自知。
她抬头望向他,眼睫如蝶翼轻颤,须臾问道:“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聊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靳识越漫声道。
男人的下颚线深刻硬朗,倒映在连厘清透的瞳仁里,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方才咖啡馆的话,脸颊微烫。
“连厘,藏得很深啊。”靳识越眼睑低垂,仔细端视着她,“有多喜欢我?”
他眼眸似宇宙深处的漩涡,吸着她,连厘移开视线,佯作若无其事地说:“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个点,无限循环小数那个点吗?”靳识越和连厘待在一块,知道她衡量事物的逻辑,万事都能从数学的角度出发。
男人的话音甫落,引得连厘又抬起头看他,正好方便了靳识越,他低头,薄唇覆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阳光洒在他们洋溢着愉悦笑容的脸庞上,照亮他们眼底盛着的独特情愫。
靳言庭通过透明玻璃窗看见这一幕,身上的灼痛感越来越强烈,从皮肉到骨髓,每一寸疼痛都十分清晰,眸色灰败下来。
玻璃橱窗,隔绝了他和他们。
他无法再走到她身边。
可,明明是他先发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