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把玩耳坠子,很多人都见到了。
那妇人无奈,捂脸啜泣,“我的浩儿才那么小,我答应夫君一定给张家留下血脉,我···”
这时,一个半裸着膀子的刀疤汉开了口,“你把你女儿给我,老子玩儿两把,再把人做成肉干,凑合吃半个月。”
“老子把从东谷换的药给你,能不能救你儿子看命。”
小姑娘却吓得瑟瑟发抖,用一种既畏惧又憎恶的目光偷偷看刀疤汉。
妇人哭声一顿,她的迟疑已经给出答案。
簪雪和清秋也是被卖到谢家的,见状不免感同身受,可念右死死抓着两人腕子,掐得她们喘不过气。
“小敏,娘···”妇人哽咽,没法看女儿的眼睛。
小姑娘气笑了,含着泪道,“弟弟烧得不省人事,活过来也是个白痴!你宁肯保他也不愿留我···”
小姑娘哭的不是自己,因为在方岭的每一天都能看到自己的结局,她哭的是自己永远不被选择,永远都是被放弃的那个。
“我不会帮你救他的,我宁愿去北区喂狼,也不会跟着他走!”小姑娘看了刀疤汉一眼,决然跑开。
清秋挣扎着伸手,念右在她耳边低低道,“你要是想害死小姐就去拦人!”
清秋哽咽着缩起手指。
妇人哭着追了出去,念右看着其他人,“还不走?”
这是官兵搭建的临时住所,就算打杀,也不能在这儿。
刀疤脸意味深长摸了摸胡子,带头离开。
簪雪和清秋把木门关紧,又用板凳抵住,“那些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念左捏着拳头,“小姐莫慌,奴才的腿好多了,下次提着剑杀出去,保管他们不敢再靠近半步。”
谢晚意只道,“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们都是不要命的。”
“其实这些人好对付,只是眼下食物有限,我们还没有自保能力,否则给他们些吃食,什么都能解决。”
她又道,“地窖还得挖,日后别在屋里取暖。”
几人分着进地窖取暖用饭,见天色变暗,谢晚意才借着最后一点光开始写信。
上好的香墨,一点水就能研出均匀墨汁,落在洒金笺上比夜色还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