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咬下一块肉来,把这些年被欺压的怨恨都发泄了出来,主打一个我不想活,你们也不得好死。
谢晚意被簪雪和清秋护在身后,“小姐别看,太、太可怕了。”
刺鼻的血腥味不断被风拂来,谢晚意的震撼很快就被胃里的翻涌取代,捂住唇呕了两下,立刻背转过身,眉心蹙得非常紧,还不忘提醒,“别弄出人命,胡光有黑甲兵护着,到时吃亏的还是她们。”
话音刚落,马鞭如疾风,在人群中准确抽中瘦子脸颊,伴随着宋清和一声冷喝,场面突然安静。
“都住手!”
两个士兵拔刀,一个逼退凶神恶煞的妇孺,另一个将狼狈的几个男人推到一边。
宋清和高大宽阔的身形往那儿一站就极具压迫感,铠甲在火光下泛着冷光,让他看起来和冰雕雪刻一般令人望而生寒。
白日刚说了不想看见南区争抢厮杀,这位雁王妃晚上就给他弄了场大的。
还是真小看她了。
谢晚意没想到会惊动驻关将军,此刻被他阴沉沉的眸子锁住,倒不是紧张,而是目光闪烁,有、点心虚?
宋清和也不废话,“把人都抓回去!”
然后马鞭一指谢晚意,“包括她。”
比起南区,军营简直就是天堂!
关内的寒风没那么刺骨,十几名妇孺因身上有伤被赶进一个略微大些的营帐,而瘦子他们几个双手反绑,蹲在外头喝西北风。
“那娘们儿咬掉我肩膀一块肉,我身上也有伤!”瘦子疼得龇牙咧嘴,不敢造次,但冷得实在受不了。
“闭嘴!”士兵一脚招呼过来,瘦子倒地时,全身重量压在血肉模糊的肩膀上,立时疼得眼冒金星,再说不出一个字。
宋清和营帐比谢晚意以为的还要简陋,毛毡狐裘都是补了又补,针脚还很粗燥,一看就是不会针线的男人缝的。
一张书桌,一张木床,被褥又旧又薄,唯一称得上体面的就是那身铠甲。但细看之下,上头布满划痕。
大云镇守边关的将军居然如此···拮据?
墙上挂着边防图,上头的笔迹很新,桌上整齐堆着军务和兵书。
看得出来,宋清和是个挺好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