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握的手忽然一紧,对上裴恒如墨般的眼眸,疏离而剔透,总能第一时间吸引人,却又让你永远有种难以靠近的无奈。
“有。不过还是要看看脉象,对症下药才有效。”
“若是不方便看脉呢?”
不方便?
姜岁禾心里咯噔一下,很少见王爷对谁这样上心,莫不是那个让李妈隔三岔五就熬汤的人!
她存了疑,又问,“男子还是女子?”
裴恒不假思索,“女子。”
姜岁禾瞳孔一紧,连石凳传递来的冰凉感都忘了,一时间心绪复杂,没能及时回话。
裴恒见她眉心将锁未锁,薄唇紧抿,似乎很为难。
也对,不见着人,也摸不到脉,便是神医也不好用药。是为难她了。
“无妨,不是什么要紧事。罢了。”
他说完这话,将目光落在一旁盼儿端着的托盘上,碗碟还用小棉被盖着,“什么东西?”
姜岁禾回神,“我给王爷做了些药膳,节令期间对身子好。好好调养,比总是比喝药强。”
她起身从盼儿手里接过托盘,笑道,“我送王爷房里。”
裴恒波澜不惊,“给闻渊就好了。”
“闻侍卫毕竟是男子,左右我受王爷恩惠,不能总歇着,就让我伺候王爷用膳吧。”
姜岁禾躲开闻渊伸过来的手,闻渊不好再近前,侧首看向裴恒。
裴恒深邃的目光像钩子般锁着姜岁禾,她掌心微微渗出些汗,如果再靠近些就能发现嘴角的笑有点颤。
“不必。”裴恒斩钉截铁,半点商量余地都没有,“姜姑娘不是王府的侍婢,更不是本王的侍婢。这些事让下人做。”
“若是你身子好了,明日可去程太医府上,先认个门。”
姜岁禾脸色一僵,王爷是赶自己吗?
见她愣在当场,裴恒示意闻渊接过托盘,主仆两人进了书房,关门声听起来都那么无情。
姜岁禾撑着冰冷的石桌,幸好被盼儿搀住,“姑娘,您身子冰凉,快回房暖暖手吧。”
话音刚落,裴恒在屋里就听到姜岁禾喑哑的咳嗽,对闻渊道,“难怪总是好不彻底,没几日就出来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