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开了他的手,倒是让他意外。
“应该的。只恨岁禾身子差,这么久还不见好,想为王爷分忧,却总是给您添麻烦。”
裴恒闻言,想到谢晚意的毒险些要了她的命,“你身子不好,本王也有责任。”
“无论用什么药材,耗多久,本王一定会把你治好。”
裴恒上前半步,隔着厚裘碰上她腕子,把人扶了起来。
姜岁禾剪水般的眸子一颤,哽咽道,“王爷,若不是我···王妃也不会做下让您蒙羞之事,我实在···”
“此事往后不必再提。”裴恒瞳仁黑得纯粹,带着些不耐烦的戾气。
姜岁禾打了个寒颤,她的手指好像无意间碰到他手腕内侧,裴恒只觉比夜里的雨还凉。
“这儿冷,本王送你回去。”
“不敢耽误王爷时间,岁禾自己可以。”
“天黑了。”裴恒给沈复归使了眼神备车,又见她披着厚裘不方便行走,吩咐盼儿,“给你主子抱着些衣裳。”
然后垂眸看着姜岁禾,温和道,“坐本王的车。”
若是之前,姜岁禾必定喜出望外,可现在一想到火盆里的东西,她便深感不安。
盼儿扶她上了马车,她主动坐到侧面,等裴恒进来。
结果等来他一声吩咐,“走吧。”
姜岁禾咬唇掀起车帘,见他坐在马上,沈归复在一旁为他撑着伞。
月色下,细雨绵薄,他修长挺直的脊背如远山蒙了雾,近在尺处,却难以触及。
回了王府,裴恒叮嘱她好生休息便先一步去了书房。
盼儿乐得合不拢嘴,“姑娘,您没瞧见,方才路上的人见王爷淋着雨却让您坐车,都羡慕不已。”
姜岁禾自嘲一笑,“有什么用。”
“如今咱们瞧过了,外头没有狐狸精勾搭王爷,那些官家小姐也入不了王爷的眼,只有您能陪在王爷身边。”
盼儿觉得日子更有盼头了。
姜岁禾还是一点儿高兴不起来,“王爷身边有女人。”
盼儿笑容一僵,“什么?”
裴恒刚进书房,闻渊气喘吁吁带回了太初的信件。
“王爷,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