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奶奶救了我,我便跟着她一起在方岭度日。”
“那你全名叫什么?”
小安揉了揉太阳穴,喜忧参半,“沈呈安。”
谢晚意唏嘘,为百姓呈盛世之安。
“你父亲叫什么?从前在哪位将军麾下效力?”
以后有机会的话,小安若还有亲人在世,便能离开这儿。
小安摇头,遗憾道,“我只记得在罗刹地牢,他们用针扎我的脑袋。我疼得受不了就晕了,醒来好多事都记不清了,名字都是绣在衣服上的。”
“只记得我爹说他是最厉害的斥候。”
裴世枫一来就占据了镇上最大的驿站楼,不但灯火通明,还烧热水,煮热汤,缺什么就差人过来跟宋清和要。
“容副将,世子爷派人来要止血草,有个侍女好像磕破了脚。”
容勤刚从战场退回来,脸上的血迹还没干,闻言心火一起,“没有!前线将士生死未卜,止血草都是救命用的。脚破了又不会死。”
容勤一进营帐看见谢晚意帮着给士兵包扎,顷刻收敛浑身煞气,吩咐小兵,“别理他的人。”
“罗刹兵连炸药都他妈弄出来了,谁有功夫管他的侍女。”
谢晚意沾了血的双手倏忽一颤,炸药···
“宋将军···”
她一开口就见容勤露出个干涩的笑,“将军无事,小姐不必担心。”
“罗刹攻势虽猛,可咱们能挡他十年之久,也不是吃素的。”
谢晚意确实想问宋清和,是因为其他人每隔半个时辰都会被替下来歇息片刻,唯有宋清和与贺刚一直没回来过。
容勤就着一口凉水嚼着半个馒头,额上的汗滑过脸颊染了血的颜色,“将军不会丢下您不管的。”
谢晚意眼角一抽,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我知道将军不会舍得燕临百姓枉死。”她纠正道。
容勤大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圆,一脸长辈看晚辈的欣慰,“知将军者,非小姐莫属。”
谢晚意这回是心口一抽,不敢再接话了。
再说下去她觉得自己都能和宋大将军比肩了。
尤其她没看到,容勤还意味深长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