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神明不高兴,往后便不提雁王。”
字字不提忧心,却句句都能感觉到她着急自己久未答复。只是···
她宁愿不提雁王,可见心里还是怨的。
裴恒病了一场,又做了那样的梦,此刻倒也释然了。罢了,她心善,宁愿暴露自己也不忍看着妇孺饿死,谢晚意兴许也在其中,她疼惜那些罪人也不为过。
至于谢晚意,该受的惩罚也受了。
本以为她是安分的,不料和她长姐一样心思不纯,雁王府留不得。
裴恒提笔,“前两日淋了雨,起热了,无事,勿念。”
几乎眨眼功夫,对面就给了答复,“不可大意。大夫怎么说?若只是着凉,可早起用些姜水驱寒。”
裴恒道:“旧疾而已,养养就好了。”
未免她再追问,他主动转移话题,“你那小厮可有下落?若是被带去罗刹,对方必有所图,不日自会主动找你。”
闻渊眼看药都快凉了,“王爷,先用药吧。程太医说这次十分凶险,您往后务必要注意休息,不能太劳累。”
“明日再看吧。”
裴恒满心满眼都是干净娟秀的字迹,突然被打断有些不乐意,摆了摆手,“知道了,你先下去。”
闻渊无奈,敢情自己刚刚的话是白说了。
可是出了门又不放心,“王爷,少看一点不要紧。”
然后,一支笔在他关门的瞬间丢了过来。
呼,还好他了解王爷并手脚快!
于是,程太医问他情况的时候,闻渊不咸不淡道,“您是神医!王爷现在骂人和打人的劲儿都有!”
不想程太医又拿笔改方子,“燥也不对。”
闻渊赞同,“对对对,您赶紧让王爷静静心。”
一睁眼不喝药就找玉佩,一看好几张字条,下床就拿笔,自己劝两句还发火。
此时,裴恒已接连写了好几张字条,一来一回不过眨眼功夫,面对面交流也不过如此。
只是他未曾见过杏雨姑娘,就连梦里都只有个模糊背影。
裴恒趁着空闲用了药,竟也不觉苦,只庆幸那是个梦。
很快,她又回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