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把信背负身后,沉声道,“母妃不喜欢栗子糕,一碰,身上就会长疹子。”
姜岁禾瞳孔一颤,已经有了泪花,“岁禾不是有心冒犯唐妃娘娘,请王爷恕罪。”
“前几日盼儿来跟王爷的请罪,回去后,我也罚了她的。”
裴恒没有责备的意思,“姜姑娘能替本王拜祭母妃,本王感激。”
姜岁禾摸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岁禾一定谨记,下次绝不会了。”
“还有护膝。”裴恒手指捏了捏,“南疆有巫医调理外祖身子,他说你放在护膝里的药受了潮,非但没效果,还令外祖膝盖闷了一圈红疹。”
姜岁禾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那些药就算湿了,至多无效,不会有坏作用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姜岁禾噙着眼泪,可怜死了,“岁禾绝无伤害君主之意。”
裴恒见状,收了收身上冷意,“姜姑娘,本王没有问责的意思。”
“只是这些事非你该做的,你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往后这些事就别掺和了。”
姜岁禾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烦躁,跌坐在地,看着裴恒离开的背影,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怎么会这样?
一上午,裴恒因为外祖的信有些烦躁。
他要让谢晚意亲自去信!
裴恒索性不回了,一转眼,桌上又多了两个烤地瓜,这次是剥过皮的。
她说,从罗刹救回来的小厮身子日渐转好,多亏神医的针灸之术。
裴恒写道:“杏雨姑娘不怨我没能及时送粮过去便好,这些事不足挂齿。”
谢晚意道:“神明给予的没有小事,杏雨能报答的却不及万分之一,实在惭愧。”
裴恒嚼着香甜软糯的烤地瓜,把之前的烦心事丢到一边。很快,玉佩又传递来一碗清粥和两个小菜。
一盘笋尖,一盘青瓜丝,都用热油泼过,色泽鲜亮,看着特别有胃口。
粥是地瓜粥,还冒热气儿。
她说:“一点家常便饭,不知合不合神明胃口?”
裴恒喝了两口粥,只觉整个身子都暖了,笋尖不算嫩,咸淡正好,正好解地瓜的甜。
青瓜丝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