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意就知道猜对了。
她记得昨日宋清和也来了,又问,“将军怎么处理的?”
簪雪正要开口,被常嬷嬷拦下,“小姐,先吃点东西,边吃边说。”
“好。”
芸香看到还能吃饭喝粥的谢晚意,悬着的心总算落回肚里,可那股懊悔不减反增,“小姐,芸香真是万死难恕其罪。”
若昨儿不是军医来得及时,若谢晚意没醒过来···她真的不敢再想。
“吃一堑长一智,你以前照顾翠儿最多,她做什么也喜欢挨着你,谁能想到她是个有主意又有胆识的呢。”
谢晚意看着波澜不惊,口吻却透着股阴森冷意。
“她当时看着那样委屈,也没做什么,我、我真是···”芸香越想越后怕。
翠儿攀她腕子的动作那样随意,不过是袖子碰到了篮子里的雪梨干,居然就下了毒。
她怀疑自己从来都没真正认识过翠儿。
谢晚意喝光了一碗地瓜粥,沉思片刻,“这两日可有检点后头屋子里的东西少了什么?”
芸香一愣,“没、没有。”
簪雪眼珠子一转,“发生这么大的事,她们都守着小姐,哪里还顾得上检点东西。”
“您的意思是···”
谢晚意不紧不慢道,“就算是裴世枫恨我捏了他的把柄,毒死我也只能消一消心头恨,什么用都没有。”
“对他来说,比我更有用的是南疆留下来的东西。”
“若我一死,你们乱作一团,宋将军也不会为了个罪人找他理论,我那点东西就堂而皇之成他的了。”
谢晚意话说得直白残忍,可事实就是如此。
罪人两个字就压死了她所有出路。
死了也是白死。
簪雪咬牙切齿,“奴婢现在就去后头挨个儿检查!”
谢晚意点头,“动静小些。”
“就说我还躺着下不来床,情况很不好。”
簪雪眸光一亮,“小姐的意思是···”
“我要问罪,总得拿个证据。”
“叫念左念右进来,我吩咐他们去跟宋将军借点儿东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