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用南疆木鸟给宋清和送去。”
因程太医那日说中毒的是个孕妇,裴恒就默认是别的女子,没太放在心上。
信送出去后,他去酒窖拿了壶三皇兄从前爱喝的醉春风,独自在冷风里敬了天边弦月。
“三哥,你别急。所有害你的人,我都会送他们去给你赔罪。”
一壶酒清凌凌全洒在了地上,醉春风淳厚的香味被冷风扩散,闻着都要醉了。
沈归复忍不住想起当年厮杀拼搏的痛快,他在战场上成长,也在战场上失去了唯一的弟弟。
“王爷,该回去了,程太医叮嘱不能冷风。”
沈归复的声音比平日要闷。
然而裴恒不够尽兴,“再拿壶酒来。”
沈归复无奈,“程太医说您不能饮酒。”
裴恒冷着脸回头瞪了他一眼,转身回房,进门时又道,“让李妈送一壶青梅酒。”
“这···”
不等沈归复反驳,裴恒道,“过两日给你腌野草。”
沈归复的话果然卡在喉咙,青梅酒算不得酒,让李妈温一温也没什么。
“属下这就去!”
裴恒本想直接传递一壶过去,可又觉那样无趣,他想有个人同自己喝两杯,便倒了一杯传递过去。
附言,“杏雨姑娘可愿与我共饮两杯?”
谢晚意有些诧异,不知神明今日怎么了,这是···有心事?
竟邀请自己远隔千里同饮,难道身边竟无一人可畅言?
谢晚意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裴恒,他从前也是这样,独来独往,冷热悲痛无人可言。
谢晚意想写个好,迟疑片刻,心想不如直接饮了这杯,再将杯子传递回去。
结果还没伸手,常嬷嬷眼疾手快夺了去,“不成!”
“就算没有身孕,刚刚才解了毒,不能饮酒!”
谢晚意蹙眉,那神明怎么办?
裴恒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消息,他很少、甚至从来都不会主动邀人共饮。
再一想人家又是个姑娘,其实不妥。
罢了。
当下,他自己也没喝酒的欲望了。
三皇兄走后,再也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