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
裴恒四处寻找,焦急地呼喊,“杏雨姑娘!”
“你在哪儿?”
“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为什么不让我找到你。”
恍惚中,他又听到了谢晚意的声音,“终究没有结果,有什么好说的!”
“不是!”
“不是这样的!”
裴恒骤然从梦中惊醒,下意识抓住手边微凉的一块衣角,“你别走!”
他眼里一片血红,对上谢晚意冷清好看的眸子时,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谢晚意面上平静,心里却是一番汹涌,慢慢推开他抓着自己裙角的手,转身往外走,“闻渊,你主子醒了。”
裴恒见她快要出去才反应过来,胸口一阵起伏,目光也绷紧到极限,攥着拳道,“杏雨姑娘!”
谢晚意脚步一顿,身形几不可查一晃,幸好她扶着门框才没被他看出来。
她慢慢迈出门槛,什么回应都没有。
裴恒闭了闭眼,心口一片苦涩。
不管怎样,雁王苏醒对燕临来说是一桩好事,顺着他爬过的地道,发现东谷到风渊湖之间也有一条秘道。
裴世枫受不住刑,把什么都招了。
皇帝大怒,认定太子和罗刹有勾结,一夜间幽禁太子,东宫所有人都被斩首。
为全庸王颜面,皇帝对外说裴世枫死在罗刹手中,实则下密旨让裴恒处决裴世枫。
与此同时,芸香一群人把苗子种到了南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人有地可种,有粮食可盼,方岭再不是世人眼中人吃人的可怕之地。
谢晚意马上就要临盆了,脚肿得厉害,行动不便,气色却好得很。
裴恒回了燕临后再没过来烦她,但也没守约给她送休书来。
算了,等她生产后再说吧。
宋清和倒是每日都来,又送吃的,又送喝的。在所有人眼里,他和谢晚意俨然就是一对。
“王爷昨儿还问我孩子取了什么名。”宋清和给她剥了个橘子,面露难色。
谢晚意也没很无奈,“他没说什么时候回京?”
一提这个,宋清和叹道,“现在陛下身边就剩雁王一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