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沙弥走了一段，来到一座禅房。门是开着的，一名老僧，长长的白眉，一身白色僧衣，正盘坐在榻上喝茶吃枣，手里拿着一部旗舰手机刷视频。
陈凡眼尖，他看到手机上的视频是一位衣着暴露的美女主播，正在那儿跳舞。
看到陈凡进来，老僧立刻把手机反放在桌上，他微微一笑，道：“陈施主，我等你很久了。”
陈凡左右一打量，上前抱拳道：“见过禅师。禅师知道晚辈要来？”
老僧正是闲云禅师，他笑道：“唐门主给我打了电话，说你这几天过来。请坐。”
陈凡坐在了老僧对面，抬眼打量他，感觉不到他有任何修为。不过老和尚倒是慈眉善目，很像是得道的高僧。
“禅师，您看色不错。”他笑道。
老僧叹了口气：“不错个屁，和尚我天天晚上腰疼。唉，自从修行出了差子，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陈凡也不多废话了，伸手搭住他的脉门，居然又硬又冷，脉象微不可察。
“禅师当初差一步就是阿罗汉，可惜了，不知为何功亏一篑。”他摇头叹息。
老僧笑道：“这是佛祖在磨炼我。”
佛门的阿罗汉，差不多相当于地仙，对方未能突破，的确十分可惜。
松开手，陈凡又道：“但禅师仍有一缕生机不灭，否则你这具身体早就化灰了。您的状态，像是一种涅盘重生，但差了一点点。”
闲云禅师听陈凡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他很高兴，道：“难怪唐鹤年夸你，你的确有见识。我缺少一次点化，但这世上，又有谁能点化我呢？”
他似乎看开了，又拿起手机，刷到另一个女主播。
陈凡看着这个老僧，他的气息已经很弱了，如同行将就木之人。照此下去，他最多再活一年，心跳就会停止，涅盘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