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吴大夫再帮我大嫂也看看。”顾文翰没有反驳吴大夫的话,只让大夫再瞧一下大嫂的脉象。
扭头看了眼只是将将挂在床沿上的新娘子,吴大夫的脸色更黑了。这顾家大房,真是不地道。
新媳妇不管是什么原因娶进门的,好歹明面上也该做做样子啊。
只是手搭在脉上,他同样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可一个顾大混子是累了,这新娘子也同样累了?
他故做高深的抚着小胡子,思绪飞转。
“若是老夫没有看错的话,你家这位新妇,怕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此刻陷入了昏睡当中。
只需要过段时间,等她睡够了药性自然散去,便会醒过来了。”
不得不说吴大夫此刻编出来的话,说得很是让人信服。
可好好的新房,又哪里来的迷药?
众人带着疑惑却也清楚这事,并不是吴大夫该操心的。
“若是实在担心,便给他们用冷水惊一下面,再喂些水催吐便可。”吴大夫说完便收起脉枕放回了药箱里。
“得了,诊金四十文。”吴大夫收好了药箱,盯着面前的顾家人说道。
“什么?你就看了这么一会儿,啥也没干呢,就要收四十文钱?”一听要这么多钱,胡绢子第一个便不乐意了。
“顶多二十文。”边说着边从随身的荷包里数出二十文钱来。
吴大夫一看桌上这二十文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哪有你这样的?我在余家村出个诊,都是一位病人二十文呢。我大老远的跑到你这杨树村来,看的还是两位病人,你竟然只肯付二十文?”
吴大夫出诊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胡绢子这号人。
倒是也有那些家里确实没有银钱的,但也会说暂时欠着,或拿别的东西来抵。
他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
可这顾家大房,住着青砖大瓦房,家中田地更是不少,居然还打算坑他这点辛苦钱。
“娘!吴大夫辛苦跑这一趟,该给的银钱便不要省着了。”
顾文翰平日也难得在家,却没想到对他们兄弟俩一贯大方的娘亲,竟然在这点小钱上如此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