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管事的,我想卖房子,这张是我的房契,还请您过目。”李同将房契放到了丁春的桌上,声音显得有几分讨好。

    丁春拿起房契,一看上面写着的地址,便表现得兴趣缺缺。

    “我说这位大兄弟啊,你的这个房子位置可是不大好,卖不上高价呀!”

    丁春说着便将房契放下,抬头看了眼脸容有些狰狞的李同。

    “不知你这房子,想卖个什么价?我也好帮你问问。”

    要售卖房子并不需要扣押房契,只需要在登记售卖的时候,将房契给牙行的管事过目就行了。

    李同将房契收好揣进了怀里,这个小院子还是他十余年前买下的,现在的行情如何,他也不太清楚。

    “不如管事大哥先给我估个价?”他斟酌着说道。

    丁春一听他的称呼,立刻便不高兴了,面上明显的透着不悦。

    眼前这汉子一看就至少有四十多岁,居然有脸称呼自己一声大哥?

    真是人不知自丑,马不知脸长的家伙。

    自己不过三十出头,只是头顶上稀疏了些,长得有点着急了些,哪里就看着像是比这汉子还老了?

    “大兄弟啊!你这房子嘛,要让我来估价,只说这地段顶了天就能卖个四五十两银子。”

    “至于具体的能卖出多少,还得去你那儿看看,房子的新旧程度。”

    “建有几间屋子,用的什么材料,又用的什么屋顶。”

    “宅子里的家具是不是一起卖,还有家具的成色。这些都得考虑进去,哪儿是那么简单便能说定个价格的?”

    丁春说起这些来,那可是一套一套的,就不信不把面前这个汉子给忽悠瘸了。

    “我看你这房契上写的地址,那边的房子价钱都高不了,依我看能值四十两就顶天了。”

    “等我手头上空下来了,去你那宅子走一趟,具体能卖多少银子,咱们到时候再说。”

    丁春做这个行当近十年了,对县城里各处的房子,都心中有数。

    那边的房子,除非他盖的是青砖大瓦房,还可能值几个银子。

    换做是其他材料盖的房子,要价五十两都已经算是顶高的价了,可他偏要少说十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