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家里人不追究、不向官府告发,他还真不能立马将人给抓起来。

    这也是刚刚,他眼睁睁地看着余大宝跑出院子,没有阻拦的原因。

    “老四!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钱芬芳一脸错愕地瞪着余建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还不等她再说些什么,只听见自家公公余兴旺,已经沉着脸怒吼道。

    “大宝可是我们家的长子长孙,哪能让他被宋衙差带走?”

    “自家人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原谅的?再说了,他刚才也不是有意的。”

    余兴旺忍不住开口维护道,甚至为了替他开脱,不惜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不是有意的?呵!爹!你真是我亲爹啊!”

    余建业怒极攻心,指着自家老爹的脸,反而嗤笑起来。

    “你敢当着大家伙的面,当着全村父老乡亲们的面,说大宝刚才不是有意的?”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问一问,他真不是有意的?”

    他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失望,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

    余兴旺被老四的话,问得哑口无言,老脸不由得一红。

    这个老四怕是气糊涂了,家事再怎么闹得不愉快,关起门来说一说就是了。

    再如何恼恨,也不能捅到衙门里去啊!

    他这不是毁了大宝一辈子吗?

    一旦他被带进衙门里,哪怕只是关上个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