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了吧。

    这么一想,她心底对琴嬷嬷的怨恨,竟又不知不觉的淡了些许。

    要不是舍不得家里的几个儿子,还有可爱的大孙子们,她也不至于会一路上哭哭啼啼的。

    “几两银子?”二贵在心底冷笑了一下,面上却丝毫不显。

    老余家的人还真有意思啊!

    几两银子张口就要,连个借字都懒得说了?

    真当他们家的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别的不提,就说他们家拿出来的那五十两聘礼银子,都还是找大小姐拿了才好不容易凑齐呢!

    眼下,他身上虽说有银子,却并不属于他自己。

    而是宅子里预支用来外出行走,办事用的。

    真要拿给他了,且不论他还不还得上。

    就刚才余建成这态度和说话的语气,压根不像是找他借钱的样子。

    说他是债主问他要账的,倒还有几分像。

    “大哥此言差矣,我也不过是顾宅的一个小管事。”

    “家中的存银全都拿出来,作为聘礼给了余冬玉。”

    他看着余建成越来越黑沉的脸,面不改色地说道。

    “眼下实在是囊中羞涩,连一文银钱也拿不出来。”

    他可不在乎余建成到了县衙,会不会被打板子,打得重不重。

    最好是他没有银钱上下打点,让县太爷将他的屁股打开花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