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会没有银子?没银子你不会找那个驾车的老头要?”

    余建成瞥了一眼等在一旁的顾恒。

    他还不信了,堂堂顾宅的管事和下人一起出门,到镇上的衙属办事情。

    身上会连一两银子也不带!

    当他是三岁小娃一样,那么好哄好骗吗?

    二贵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好的涵养,全都用在了眼下这一刻。

    他在心里翻了百八十个白眼,面上却分毫不显。

    忍了又忍,才终于没有一口呸在余建成的脸上。

    “大哥有所不知,我们身上的银子,都是顾宅的公账,自己哪里能私下挪用。”

    “等回去后,还要向大小姐复命,花用在哪里,花去多少。”

    “万不可能做出小动作,将账上的银钱,放自己口袋的道理。”

    二贵没有说的是,一旦他们之中谁这样做了,大小姐可是对他们有绝对的处置权。

    往轻了说,打几板子扣掉月例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往重了说,将他们打杀了,或是发卖掉也不稀奇。

    他们这些个泥腿子,真当奴籍的人是那么好混的?

    顾宅的下人们,算是遇上大小姐这样的贵人了,才能有如今的好日子。

    随便换个长北镇,或是县里的富户家试试?

    哪一年没有几个,死得不明不白的奴才?

    “建忠家的一个弱质女流,还能把你们几个大男人怎么样?”

    “我谅她也没那个胆子。”

    余建成满不在乎地说道。

    “她大不了就是扣你们几个月例银子,还能把你给发卖了不成?”

    二贵此刻心里那个气哦!

    也亏得他鼻子冒不了烟,嘴里喷不出火来。

    不然非得把面前这个余建成,给喷个底朝天。

    就他这个态度,想从他手里拿银子,做他的大头梦去吧!

    “就是啊!女婿,建忠家的那人虽说抠门了些,倒不至于会为了几个银子,把你发卖掉。”

    “何况,你拿银子给大舅哥,又不是在旁外人。”

    “那也是她自家相公的大哥啊!”钱婆子抹了一把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