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成。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像是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只有二宝和三宝那略显粗重的喘息声。
窗户被夜风吹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外面的大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像是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无形大手,在不断撕扯着。
“二哥我怕”
三宝的声音不住的颤抖着,想哭却又有些不敢。
此刻的他更加清楚的知道,哪怕他哭得肝肠寸断,怕是也不会有人理会他。
二宝咬了咬牙,试图用力将他爹的头抬起来,可那沉重的感觉,却仿佛有千斤的重担压在身上。
我嘞个去!他爹实在是太重了!
二宝不由得对大哥心生埋怨,要不是他舍不得让二叔家占占诊金的便宜。
那些看热闹的乡亲叔伯们,也不至于会生他们家的气,全都一哄而散,不管他们家的事了。
“行啦!我都没让你抬重的这边了,你还想怎样?”
二宝看着弟弟,没好气地埋怨了句。
三宝吓得浑身直哆嗦,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去看爹爹那张惨白又瘆人的脸。
他的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一些二宝听不太清的话,像是在祈求神佛的保佑,又像是在乞求着爹爹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