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女子,被休回娘家,怕是连顿热乎饭,都吃不到口。

    “你!你还真是知道心疼人啊!”

    琴嬷嬷几乎指着大贵的头顶,心里恨得直咬牙。

    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

    大贵的头垂得更低了,默默地听着娘亲的训斥,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只要娘能出了气,站在他这一边,不把余冬玉赶回老余家去,眼下他被骂上几句,甚至是打几巴掌,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琴嬷嬷骂了好一阵,看着大贵一副任打任罚的鹌鹑相,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罢了!眼下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她再怎么骂,怎么生气,也于事无补。

    只有安抚好二贵,先把余冬玉留在顾家养一段时间,再从长计议。

    “唉!你跟余冬玉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希月那边你跟她说了吗?”

    琴嬷嬷闭着眼睛,扶着额头,一副再不想看见大贵的样子。

    她养的这个好儿子,别的都还不错,心肠更是良善。

    可偏偏对待女子,他过度良善心软了些。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同情起希月来。

    她可知道,她的好男人,对哪个姑娘都如此心肠柔软,恨不能护在自己身后吗?

    “不!不知道!”

    “儿子做下这种事情,怎么敢让希月知道。”

    “我我怕她若是知道,便不同意与我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