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有件事情,压在儿子心里实在是难受得很。”
“本来我打算把这事瞒下来,一直烂在肚子里。”
他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想到王春儿带着儿子,毫不犹豫地离开这个家,心里便一阵阵抽痛。
“可是眼下,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他一边无声地流着泪,一边低声把昨天发生的惊天事件,缓缓地说了出来。
卢婆子在听说自己最看不上的儿媳妇,居然背着她,跟同村的吕大吉滚到了一处,顿时又惊又怒。
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用力地咬着牙,双手紧握成拳。
生怕一个忍不住,会不管不顾的一拳头,挥在眼前这个没出息的儿子身上。
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他怎么能忍到现在才说?
这么长的时间,他是怎么熬过来,又怎么忍下这口气的?
当时没将这对狗男女的事情揭穿,过后再想对付他们二人,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除了吕氏那个证人,他们甚至没让那对奸夫淫妇立下什么保证书。
当然他们几个都不会写字,自然想不到要让那对野鸳鸯写什么。
“你!”
“你这个!”
卢婆子气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蒲扇一样的大巴掌高高地扬起来,久久没能落在铁头的身上。
“唉!事到如今,你再把这事告诉我,又有什么用!”
难怪王春儿急急忙忙的,跟着顾家的骡车跑去了县城。
美其名曰,带着良才一起,去县城干活,能比在村子里挣得更多。
却原来还发生了这么一出。
幸亏她溜得快,发生了这种事情,并没有躲去娘家。
要不然任她在娘家躲着,她也要赶过去,把她揪出来狠狠地教训一顿。
现在嘛她已经早就到了县城,天高皇帝远。
她更不可能为了教训个儿媳妇,便大老远的花银钱,跑到县城去一趟。
再说大家只知道顾家在县城也有了产业,却根本不知道县城的顾宅,究竟在何处,门朝哪里开。
让她一个没出过远门的老婆子去县城,那不是难为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