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仿佛此事与他无关,置身事外。
迟非晚并不想过去,唯有向段亦安递去求救的眼神。
却没想到段亦安偏生不看她。
云烟低声询问道:“小姐,要过去吗?”
迟非晚眉梢微挑,当即拒绝,“我酒量不佳,就不去扫兴了。”
山贼们神色微变,哀嚎连连:
“别呀,迟娘子,你同我们饮酒,我们才会尽兴!”
“大当家也在呢,迟娘子好歹给他几分薄面吧?”
“莫非迟娘子还在怪罪我等将你捋来此地?”
言尽于此,他们神色严肃,目光皆在迟非晚身上。
迟非晚觉得身上沉甸甸的,心中怒火不断翻滚,睨向他们,嗤笑一声:
“我不怪罪你们将我捋来此地,难不成我还要对你们感激不尽?还想拿段亦安压我?他算老几?”
“姑奶奶告诉你们,今天这酒我偏不喝了,你们能拿我如何?有本事将我杀了!”
她性子暴躁,没法忍气吞声地坐下与他们一同喝酒。
且她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若是不好好使用,不白长了?
迟非晚的话无疑在挑衅山贼们。
“迟娘子,你当真以为我们不敢杀你?”
“你不过是一个手无束缚之力的女子,竟敢在我们眼前叫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别忘了,你还没和大当家成亲呢,就在这里摆起压寨夫人的谱了?”
山贼们面露怒意,眸里滚着烈火,全都站起来朝着迟非晚怒吼。
哦,除了段亦安。
他还在静静地饮酒,与周围的山贼格格不入。
迟非晚站在台阶上,将众人的神色一览无余。
山贼本就长得凶神恶煞,有些山贼脸上还有纵横交错的疤痕,宛如蜈蚣一样蜿蜒在脸上。
而他们此时又将不悦摆在脸上,且还有夜光的映照,瞧上去更加骇人了。
饶是胆大包天的迟非晚也吓了一跳,她稳住心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原主可是会武功的,所以待会儿打起来还有胜算。
山贼们瞧见段亦安缄默不语,胆子愈发大了,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