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梦到了什么,嘟哝一声,踢开了衾被。
男子失笑,躬身给她将衾被拉了回去。
他冰凉的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柔软的肌肤,心口忽而一热,似被烫了般。
男子能亲切地感受到指尖还有她的余温。
倏然,迟非晚被惊醒了,掀开双眸便撞进他墨黑的眸底,面露诧异,“夫君?”
段亦安喉间滚了滚,“嗯。”
“你怎不躺下?坐这多久了?”迟非晚将衾被掀开,笑道,“暖和的,快躺进来。”
段亦安没动,眸色稍深,“我看着你睡。”
迟非晚抿了抿唇,柔声道:“夫君,我想与你同床共枕。”
段亦安默了下,褪去外衣,躺在迟非晚身侧。
只是他们中间似隔了一条河。
迟非晚见状皱起秀眉,语气忽而严肃起来,“我有一事想问夫君。”
段亦安侧眸看她,“何事?”
“你说我们成亲已有半载,为何迟迟不圆房?”迟非晚问。
段亦安眸色涌动,心头一紧,未曾想她会提及此事。
思绪萦绕心间,段亦安当机立断,“我与夫人虽成婚半载,但钟叔说夫人身子羸弱,不适太早圆房。”
迟非晚心中仍有疑惑,“我受伤未愈的这段日子里,你为何总找借口不与我同一屋子就寝?”
段亦安神色稍变,勾唇一笑,“夫人误会了,我没有找借口。”
迟非晚眉梢染上几分狐疑,身子往前,轻倚在他身上,明眸泛着如秋波般的涟漪。
见状,段亦安呼吸一紧,目光从她脸颊挪开,声线僵硬:“夫人身体抱恙,我在夫人会休息不好。”
迟非晚不解,“为何?”
“夫人是不知自己的魅力所在?”段亦安挑眉看她。
迟非晚忽而意识到他话中之意,脸颊染上几分浅红,捶了下他的胸膛,“夫君真坏!”
段亦安瞧着她明媚可人的模样,眸色渐沉。
他认识的迟非晚并非如今这般。
她性子刚烈,武功了得,更不会撒娇。
也不知他是否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