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人。
可惜柳书语不是。
迟非晚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略感讶异。
柳书语的脸色霎时苍白无色,指尖捏紧手帕,哽咽道:
“表哥,我讨厌你!”
她丢下这句话,哭着跑开了。
迟非晚碰了碰他的手肘,“夫君不去追?”
“我为何要去追?”段亦安说,“我夫人不是在此吗?”
迟非晚心底染上几分喜色,挽着他胳膊的举动更亲密了些。
他们二人弯腰钻入马车。
殊不知,一辆高大华贵的马车与他们擦身而过。
微风将丝绸所制的帘子掀起,迟非晚鼻尖灌入一股奇特的香味,眉心轻皱,“夫君可有闻到什么?”
话落,迟非晚抬眸看去,正好瞧到对面马车的轮子。
“夫人喜欢这种香味?”段亦安问。
“这香味太熟悉了。”迟非晚面色凝重。
可她只要认真去想,头便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连额头的青筋也不禁暴起,面容憔悴几分,亦布满了薄汗。
段亦安将她拥入怀里,轻柔地替她拭去薄汗,低声哄道:“好了,不想了。”
他眸底尽是心疼之色,恨不得替她承受一切。
闻此,迟非晚只好作罢,不再去想。
另一辆马车内。
沈翩枝指尖刚触及帘子,耳畔便传来一道沉冷的嗓音,“本王允你掀开了?”
毋庸置疑且蛮不讲理的语气。
沈翩枝默默收回手,垂着眼眸不吱声。
她虽穿到古代也有将近一个月了,可还是没法接受他阴晴不定的性子!
他真是时不时就发疯,不愧是个疯批!
偏生她还不能反抗,只能唯唯诺诺,否则就会将他激怒,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
马车里宽敞得很,装饰华丽炫目,内部铺着柔软的缄毯,火炉散发着袅袅烟雾。
萧沉渊拿着芸编坐在主位,火光映在他俊冷的轮廓上,鼻梁挺翘,眉宇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一个眼神便能将人射杀,妥妥的阎王。
他掀眸淡淡地瞥了沈翩枝一眼,“这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