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又加快了侵蚀的速度,心跳如鼓,似要跳出来般。
迟非晚瞧出他的异样,语气平静地开口:
“忘了告诉你,蛊虫一旦在体内待上一盏茶的时间,便会将你的五脏六腑侵蚀完毕,不仅如此,蛊虫还会越变越大,跑出来侵蚀你的外表,直至你尸骨无存,蛊虫才会功成身退。”
她所言非虚,并没有吓唬刀疤男。
也无需用此等无聊的话去吓唬他。
刀疤男的眸底泄出惶恐,气息渐弱,但他还是笑了出来,“我死了,她也别想活!”
迟非晚心感不妙,立刻摇晃他的身子,“解药在哪?速把解药交出来!”
刀疤男眼睛逐渐失去了焦距,身体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量,就像燃尽的蜡烛般,永远坠入了黑暗。
迟非晚身子愈发软了下来,“怎么会……”
段亦安稳稳接住了她,眸里含着丝丝心疼,“晚晚,事已至此,顺应天意罢。”
“我无法接受!”迟非晚怒瞪他一眼,跑了出去。
只是她刚跑到门口,便与刚进来的男子撞了一下。
“哎哟,谁啊!”迟非晚捂着额头抬眸,看清眼前的面孔后,瞳孔蓦然放大,“怎会是你?”
萧沉渊长身玉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冷冽如薄刃,透露着无尽阴鸷戾气。
他双眸带着猩红,看起来有些疲惫,好似一路上风尘仆仆赶到这里。
半晌,萧沉渊眸光沉了几分,周身的戾气隐隐压不住,冷冷吐字:“我夫人在此,我怎不能来?”
他一顿,又道:“胆子挺大,敢把我的人拐跑。”
迟非晚眉心一跳,跑过去挡住沈翩枝的身影,坚决道:“你不能把枝枝带走!”
迟非晚到底是没完全挡住沈翩枝的全身。
她沾满鲜血的衣摆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进萧沉渊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