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离开了。
……
萧沉渊臂力惊人,单手抱着沈翩枝走了一圈回到厢房,并没有感到一丝累意,神色是一贯的淡漠。
沈翩枝颇为震惊,明澈水亮的眼眸一直在他脸上游走。
萧沉渊将她放置圆椅上,而后在她身旁坐下。
四目相对,气氛奇妙。
沈翩枝往他的伤口瞟了一眼,小声地问:“王爷,我让温太医来给你包扎?”
“不用。”
沈翩枝脑海浮现几个问号,皱了皱眉,“可不包扎会血尽而亡啊……”
“那你还问本王?”萧沉渊上下打量着她,语气意有所指。
沈翩枝眼睫垂下,缓缓站起,“我去唤温太医。”
“你给本王包扎。”萧沉渊慢悠悠道。
沈翩枝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吗?”
“不然是本王亲自包扎?”萧沉渊勾唇反问。
沈翩枝难以为情,“可我不专业啊,还是把温太医唤来吧?”
萧沉渊眸色愈发幽沉,紧锁着她犹豫的神色,冷声道:“再多说一句,本王便多流一些血。”
沈翩枝只好硬着头皮把药箱拿了出来。
萧沉渊将左手放置桌案,血液逐渐溢出指缝,滴落在桌面,刺目而鲜艳。
他掌心的刀痕极深,里面的肉若隐若现。
只是一眼,沈翩枝大气也不敢出,眉眼捎上一抹自责。
她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伤口,时不时抬眸观察萧沉渊的神色,生怕弄疼他。
方才还一脸冷漠的萧沉渊忽然皱起剑眉,低沉性感的嗓音钻入她的耳廓里,“夫人怎下手如此重?是想疼死为夫吗?”
他幽幽地看了沈翩枝一眼,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翩枝如遭巨雷轰动,表情稍微裂开,轻扯唇角,“我尽量轻点……”
不是,萧沉渊何时变成幽怨的小媳妇了?
这可是他此前不会说的话啊!
难不成匕首割到他的神经了?真是见了鬼了。
萧沉渊忽而凑近沈翩枝,唇齿间的气流直钻她的耳畔,带着几分蛊惑道:“我为救夫人重伤,夫人可要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