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野在向臣聿的注视下,缓缓在向淮月的身前停下。
向淮月颇为古怪地望着他,有些摸不到头脑。
他到底想干嘛?
话也不说,就这么盯着她怪渗人的。
贺朝野搓了搓双手,直至掌心滚烫,才将她纤纤素手包裹其中。
滚烫的温度在他掌心蔓至向淮月的全身,连她的心口也不经意间被烫了一下。
向淮月如遭巨雷轰顶,整个人木讷在原地。
他低沉的声音萦绕她的耳廓,“饶是再气,也莫要让自己有着凉的风险。”
向淮月唇角不由抽了几下,看着他的眼神充斥着愕然,反驳道:“什么好赖话都让你说完了?不是你让我扔的?”
“公主殿下若是如此听话,臣让你不要跟来,你为何不听?”贺朝野垂眸看她,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向淮月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咬牙瞪他。
敢情他在翻旧账呢。
这厮真记仇啊!
向臣聿听不出他们的对话,只看到他们举动亲密,似在谈情说爱。
他们竟丝毫不忌惮地当着他的面腻歪?
浑然不将他当人看啊!
向臣聿轻咳了声,故作发出声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不料,贺朝野与向淮月仍在对视,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向臣聿气到跺了下脚。
下一刻,他踩的雪地一下垮了,脚猝不及防地陷进了一个洞里。
贺朝野与向淮月听到动静看了过去,脸上皆是狐疑。
向臣聿面色黑如炭灰,有些绷不住地吐了句:“这雪地是豆腐做的吧?我就轻轻踩了一下,就塌了?”
他边吐槽边将腿从雪地里拔了出来,靴子上俨然沾了层严严实实的雪,挥之不去。
向淮月的眉眼一弯,轻笑出声,勾唇道:
“七弟,你那叫轻轻一踩?若不是这方雪地足够牢固,恐怕不仅是塌了,怕是这方圆十里皆要被你这气吞山河的力气震得地动山摇了吧。”
向臣聿表情有些裂开,缓了半晌才开口道:“阿姐,你这话就有些夸大其词了,我哪有你说得这般。”
向淮月眼尾潋开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