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洲将茶盏里凉的茶倒掉,又重新倒了一杯,嗓音冷若冰霜,“这是谁的专属?”
向淮月总觉得和他说话是对牛弹琴,抿了下唇,便不再开口。
老者掸了掸衣袂上的灰尘,清了清嗓子,“月丫头,他这里有玄墨,不用你伺候,你陪我到处走走吧。”
若再不把这丫头带走。
恐怕阿朝就要被偷家了。
向淮月缓缓起身,“好。”
只是她刚走几步,身后传来一道风轻云淡的声音,“今日恰巧是浇花的日子,别忘了。”
“知道了。”
向淮月头也没回,丢下一句便和老者一起离开。
他们缓缓踱步在后院。
老者先打破了这阵沉寂,“月丫头,你与阿朝感情如何?”
向淮月正在想措辞,耳畔又传来他严肃的声音,“你要老实告知师父,不得有半点隐瞒。”
闻言,向淮月只好全盘托出,“我们成婚是因皇命难违,没有半点感情,况且我与贺朝野商议好了,三月后便会和离。”
他们之间没有感情?
甚至还于三月后和离?
不难看出阿朝在意这丫头啊。
老者一时半会儿难以消化这个消息,神色复杂地开口:“这是你与阿朝之间的事情,师父就不插手了,你们看着办吧。”
向淮月眉眼往上轻扬,温声道:“是,师父。”
他们殊不知立于梧桐树后的谢闻洲眸色渐深,且一字不落地将他们的对话听了进去。
玄墨倏然上前,低声道:“少主,我已安排妥当。”
“下去吧。”谢闻洲颔首。
玄墨恭敬应下,转身离去。
谢闻洲凝着眼前一抹倩丽婀娜的身影,墨黑的眸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