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交织。
她方才一直哭泣,他竟觉得自己抱得不够紧,才没有将她哄好。
他说出此话实在让她思绪万千。
甚至让她不得不妄想,他是不是喜欢她?
贺朝野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察觉她不再哭泣,牵着她在茶案前坐下。
向淮月默默看着他,没说话。
贺朝野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唇边,“哭这么久嗓子都哑了,喝点润润嗓子。”
向淮月欲伸手接过杯盏,头顶倏然传来他的声音,“想来你哭得也没力气了,我举着便是。”
虽说她哭了一顿身子有些发软,但也不至于一杯茶都举不起来。
可这是他的好意,也不好拒了。
如此一想,向淮月眉眼低了几分,乖顺地抿了两口。
“再喝两口。”贺朝野道。
向淮月又乖乖喝了两口。
立于庭院的谢闻洲将眼前一幕尽收眸底,眉眼在风雪中显得格外狠戾,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
他黑耀般的眸里蓄满幽暗危险,气得浑身发颤。
对他克己守礼,却与贺朝野缠绵缱绻。
对他无半点爱意,却满心满眼都是贺朝野。
甚至还抱着贺朝野放声大哭!
这怎能让他不妒?
他快妒疯了!
滔天的嫉妒快将谢闻洲淹没。
他迈着长腿,带着满身戾气朝他们走去。
卧房内。
向淮月仰起泛着湿意的脸庞看贺朝野,温声问道:“你可有寻到鹿活草?”
贺朝野垂下眼眸,“没有。”
向淮月倏然站起,樱唇颤抖几瞬,如鲠在喉。
怎么会寻不到呢?
如此一来,段亦安岂不是没救了?
她有负晚晚的期望,无颜回去见晚晚……
一道沉重的步伐声传来,向淮月未及反应,贺朝野便已经挡在她身前,“你想作甚?”
谢闻洲一步步逼近向淮月,目光扫过她眸里的薄泪,沉声反问道:“他除了让你一味哭泣,他还会给你什么?”
向淮月没抬头,更没有回应。
谢闻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