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淮月心底掀起一阵狂躁,冷觑他们,一字一句道:
“你们能不能不要为了我在这里大吵大闹?有我的地方就必有你们。”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中意对方,与我说话只是为了博取对方的注意力呢。”
向淮月缓缓站起,一脸无奈道:“你们就别为难我了,行吗?”
谢闻洲动了动唇,可话还没有说出口,她抢先一步道:“我谁都不喜欢,行了吧?”
丢下此话,向淮月抬起步伐往屋里走去。
闻言,谢闻洲神色微冷,到底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贺朝野觉得自己仍是正宫,对于她的话没感到多少失落,反而有些庆幸。
谢闻洲瞧出他的情绪,无情地“啧”了一声,冷言冷语道:
“你哪来的脸庆幸的?不知道她离你越来越远了吗?你即将出局了。”
出局……
贺朝野眉心不由拢起,眼看着她的背影要消失在自己眼里,心底蓦然传来一阵焦急,抬脚追了上去。
谢闻洲没有喝住他,悠哉悠哉地倒了一杯茶。
就在贺朝野即将追上去的时候,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向淮月的声音幽幽从里面传来,“贺朝野,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贺朝野神色逐渐冷锐,深吸口气,问道:“可是我答应与你和离,你才生我的气?”
他等待的是长久的静默。
贺朝野抿起薄唇,盯着紧闭的大门看了半晌,道:“那我们不和离了,好不好?”
坐在桌案前的向淮月并无半分喜悦,握着茶盏的指尖也泛了白。
在她看来,他不愿和离是不想她生气。
她想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今日之前,她还觉得,贺朝野就算是块木头,也该醒悟了吧。
可现实却给了她重重一棒。
向淮月唇角泛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心间也被酸涩的情绪填满。
她鼻尖不由泛酸,这样的感觉太难受了。
越是不想被这种情绪摆布,就越难走出来。
院中的谢闻洲已经喝了几杯清茶,茶盏往汉白玉桌面一搁,冷然道:“贺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