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
谢闻洲眸色微暗,垂眸看了一眼还在溢血的伤口,唇角忽而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还真是可笑。
他放在心尖上的小公主,竟被自己的母亲伤害。
而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贺朝野凡事都先他一步。
从这来看,他很显然输了。
向淮月一直都有听到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可眼皮似压了巨石,沉甸甸的,压根睁不开。
方才贺朝野紧紧护着她的时候,她心跳明显加速。
可当知道谢闻洲为了救她赤手握住匕首时,她有一瞬的震惊。
谢闻洲甚至还向贺朝野道了歉。
他那么孤傲的一个人,竟还会有这么一面。
过了许久,向淮月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但她能感受到手被紧紧握住。
不用想也知道是贺朝野。
自发生这件事情后,他似乎很担心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向淮月总算睁开了双眸。
贺朝野面露喜色,“公主殿下,你醒了。”
向淮月微点了点头。
她目光落在谢闻洲的手上,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担忧,声音软绵微弱,“你快些去包扎。”
谢闻洲心中一喜,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对他说的。
她在担心他。
向淮月看见他杵在原地不动,又动了动唇。
只是这些话还没有说出,谢闻洲便开了口:“我无碍,不用包扎。”
向淮月语气重了几分,“谢闻洲,你是在用这种行为来惩罚自己吗?”
谢闻洲垂眸不语。
向淮月黛眉不动声色地蹙起,气若游丝地道:
“我实在没力气与你说再多的话,你先去包扎,行吗?”
谢闻洲神色有了几许动容,在她的注视下点了下头。
玄墨被林青黛打晕了,现在还没醒。
所以他没有旁的帮手。
谢闻洲在桌案前坐下,准备自己动手。
向淮月作势起身,却被贺朝野先一步摁住,“我来就好。”
话毕,贺朝野阔步上前,在谢闻洲身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