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着声道:“围巾,还给我。”
陈皮不理解,一个他妈的破围巾,有什么好宝贵的?
云初的身上已经湿透了,冰冷刺骨,他感觉手指黏糊糊的,抬眸看见陈皮掌心全是粘稠冰冷的血。
哪怕疼得意识模糊了,云初还是混混沌沌的想着那条红色围巾。
那是自己收到的,第一个来自他人的礼物,哪怕这里面是施舍也好,存了利用的心思也罢。
云初都不想失去它。
眼看陈皮不理自己,云初呜咽一声,稠丽的眼尾泛起红,金色的眼底弥漫着水雾,好像下一刻就会落下水来。
“…围巾,呜……我…我围巾。”
“好好好我拿!老子给你拿行了吧……真是草了。”
陈皮拿他没办法,低骂一声从地上捡起围巾,快步朝医馆赶去。
云初的呼吸吹拂在身上。
陈皮被…整的痒痒的。
他皱着眉想把云初扒开,但只要一碰到云初,他就哼哼唧唧的,委屈的要命,就好像他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你他妈的…”陈皮皱着眉收回手。
医馆的郎中刚推开门感慨着阳光正好时,便看到红府的煞神抱着个血淋淋的人往自己这走。
郎中:……他错了,今天的阳光不好,一点都不好。
关门已经来不及了,关了门他反而更危险。
在可能活命和一定不活命之间,傻子都知道应该选什么。
陈皮将云初放在医馆的床上,言简意赅的吐出一字,“治。”
几个郎中战战兢兢,生怕这煞神下一句就是‘治不好让你们全家陪葬!’
医馆内屋的帘子被拉上,陈皮阴沉着一张脸在屋外等。
这一幕莫名有种丈夫等待妻子产子的即视感。
陈皮一个哆嗦,被自己的想象恶心的不行。
外屋的两个郎中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悄咪咪的从后门跑去了红府。
长沙城的人都知道,能治得了这个煞神的就只有红府的大当家。
不多时,二月红就冷着一张脸赶了过来,他先是先开帘子看了看云初的伤势,随后走出里屋对着陈皮后脑勺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