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丫头的生母!
“家丑尚且不可外扬,婕妤也是顾家人,竟将家中琐事告诉皇上,就算不顾及臣妇,你父亲……”
“母亲此言差矣,自古男主外,女主内,女儿在内宅受委屈与父亲何干?”
顾攸宁悠悠地打断嫡母的话。
“婕妤想让臣妇做些什么?是抬你姨娘作贵妾?”
顾温氏强自按下心里的忐忑,盯着顾攸宁问道。
“该给姨娘什么位份,这是父亲这个一家之主该考虑的事,女儿不会越俎代庖。”
不是这事?
顾攸宁今日所言所行,件件在顾温氏的预料之外,弄得她心里是七上八下,只得勉强撑着作为温氏女的傲气。
“姨娘出自温家,虽只是旁支,但在宫里也该有些人手,女儿要一个可信的御医应该不难吧。”
礼来礼往,顾攸宁可以咬重了“旁支”二字,作为方才顾温氏“庶女”的回礼。
“原是为了这事,婕妤倒是思虑周全。”
顾温氏面上一窒,她心里憋屈,但又不得不顺着庶女的意思。
“母亲可回去温家商议一番,过几日再给女儿答复。”
顾攸宁意有所指。
“这倒是不必了,宫里还有温美人,臣妇到底是出嫁女,温家主支的人手自是要用在自己人身上,就算给了婕妤,婕妤用着大概也不放心。”
她假作拧眉迟疑了一番,见着顾攸宁面上似是在思索,这才继续道:“正好臣妇这里有一个人选,袁采,袁御医,与臣妇娘家有一段因缘,医术也是不错,定能保婕妤和大皇子平安。”
顾攸宁面上迟疑了片刻,才勉强点头:“那母亲便留个条子下来,女儿好请这位袁御医过来。”
“这是自然。”
顾温氏应下,而后又陪着笑道:“那心儿……”
“母亲放心,妹妹既是在宫里丢了颜面,等过些日子,等妹妹脸上的伤好全了,女儿禀明皇后娘娘,让她来宫里小住几日,再请皇后娘娘赏下一些恩典,想来安定侯府那边,也不敢轻视。”
“臣妇替心儿多谢婕妤,您放心,臣妇定会叮嘱袁御医唯婕妤马首是瞻。”
顾温氏欢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