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方才他听着皇上明明没有生气,哄大皇子的嗓音也很是温柔,如今看着怎么像是压着怒火。
“那池子里的死鱼被大皇子看见了?”
帝王冰冷的目光落在小盛子身上。
“是,大皇子早膳过后出来走动,一出门,就听到有一个内侍在池子边惊叫……”
“奴才该死,没有及时拦住大皇子。”
若不是怕惊着里边的大皇子,小盛子都想砰砰在地上磕头。
他自以为有能耐,却没护好主子。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那内侍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偏在大皇子出门时惊叫起来。
“奴婢也该死,未能照料好大皇子。”
弦语更加自责。
“曹忠,让内侍省的人暗地里去查,别惊动太后。”
小盛子能想到的事,帝王当然也早想明白了,不然他也不会冷怒至此。
“是。”
曹忠忙应下。
宫中锦鲤金贵,喂养稍有不慎就会死去,所以慈安宫今日这桩事,也没人太当回事。
而且上次司天台说太后周身阴气过盛,那些宫人更不敢多说。
太后可不是个脾气好的。
“都起来。”
长春宫的宫人在地上跪了一刻钟,才被帝王叫起。
“看在你们素日照顾大皇子还算尽心的份上,朕今日暂且饶过你们,但下为例。”
帝王压低声音道。
弦音几个也不敢高声,只敢在地上磕了头,轻道了声奴才遵命。
帝王又严声嘱咐了几句小盛子,这才起驾离开慈安宫。
“父皇走了?”
静宁居里,萧云安一脸不可置信地问向自己面前的内侍。
“是,奴才明明瞧着皇上原本是往咱们这边来的,但那曹公公说了句什么,皇上就去探望大皇子了。”
“定是因着那顾婕妤素日没少给那曹公公好处,他才帮着二皇子说话。”
这内侍暗地收了萧云峥一块玉佩,所以很是奉承阿臾。
“放肆!”
但他没想到,二皇子听后竟是一脸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