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松的脸红了一下,把头偏过去,不敢面对兄弟们的目光,但嘴里还是替那个姑娘争辩。
“水灵只是我在山匪扫荡过的村子里救下的一个孤女,我救她的时候,她浑身都是伤,没有一块好皮。如果当天不是遇到我,她就要死了。”
陆长松的声音有几分低沉:“如果做细作是要冒着死亡的危险,那未免也太扯了!”
“二哥此言差矣!”陆长青说:“细作本就是玩命的行当,如果能冒死换取你的信任,套取到沈家军的情报,便是死几个细作又如何!”
陆长松一脸震惊道:“长青,你的心怎么变得这么狠?细作也是人命!”
陆长柏见状便知道,二弟要么是不信邪,要么,就是已经陷进去了。
他抬手示意陆长风和陆长青不要再说下去。
“长松,小五都还没出生,就知道你在蜀地救了个姑娘。如果你还是怀疑小五的话,那不妨你自己去好好调查一下这个水灵姑娘的背景。
另外,我也不妨告诉你,之前小五还说过二舅舅身边的副将秦淮有问题。二舅舅查过,那个秦淮在老家忽然买了一大片田产,还买了一个大宅院。这些财产来源不明,就足以印证秦淮是有问题的。”
“二弟,小五的话是一个警示。大哥劝你一句,你可以怀疑,然后去验证,但是不要完全不相信,更不要置之不理。”
陆长松没有反驳大哥的话,但心里仍然没办法接受,水灵那样水做的柔弱女子,怎么会是西夏的细作呢?
而且他十二岁就跟着舅舅上战场,对西夏人十分了解,他知道西夏人生下来就会在身上刺青。
倘若水灵的身上真有刺青,医女给她上药的时候不就发现了吗?
虽然陆长松不愿相信小五说水灵的话是真的,但对于小五说的,林仙儿要害母亲的事情,他还是很放在心上。
母亲即将临盆,陆长松这几日就打算住在碧桃院的厢房守着,不让任何人有下手的机会。
六月初四,常嬷嬷送来了两位乳母。
木棉检查之后微微皱眉,让两个母乳先在院子里等候,自己去给沈月华回话。
木棉悄悄跟沈月华说:“奴婢查过,这两个乳母身上有问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