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殊的眼神一冷,瞪了一眼春桃。
但是他今天立的是深情、且被国公府欺压的人设,所以不能当街骂人。
春桃也好言好气道:“侯爷,马车窄小,小小姐还在里面睡着,侯爷要上车,也得等奴婢们先把里面收拾一下。”
说着,还当真跟木棉一起从车里出来,又抱了一些车里的东西放在马车后面,这才让陆彦殊上车。
陆彦殊的气焰在这么一通折腾之下又被打压了一半,虽然春桃请他上车恭恭敬敬,但陆彦殊还是觉得自己有点狗狗祟祟。
【哼!渣爹来了,车上的味道臭了!】
安宁不满地闭上眼睛。
【我不要看渣男!】
陆彦殊上车之后,见沈月华坐在左侧中间的位置,摇篮占了车里面的位置,他又不能坐在门口,便坐在沈月华对面。
再次摆出深情的嘴脸,陆彦殊伸手要拉沈月华的手:“夫人,多日不见,怎么清减了许多?可是七月半安安闹腾了?”
沈月华忍着恶心温柔一笑:“七月半我们在安国寺度过,安安又怎么会闹腾?那里可是最清净的地方。
倒是四皇子今年闹得很凶,一针大师不眠不休给四皇子念了三天三夜的经文。
惠妃娘娘不放心四皇子,此次也没有回来,而是跟皇后娘娘求了个恩旨,在安国寺再住一段时日,待四皇子平稳一些再回来。”
这些都是皇后娘娘吩咐的,四皇子驱蛊的事情一定不能走漏风声,对外必须说四皇子越来越严重了,才能麻痹那个下蛊的“楠竹”。
陆彦殊听说是四皇子的事情,也关切地问了几句:“四皇子现在还是头痛的毛病吗?”
沈月华微微皱眉,露出几分担忧之色:“妾身看着,倒是觉得四皇子如今有些癫狂,他发病的时候,说话的声音根本不像一个六岁的孩童,倒像是个四五十岁的糙汉!
说的也都是让人害怕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经历过的事情啊!”
沈月华故意凑近陆彦殊,小声说:“妾身怀疑,会不会是有什么脏东西附在四皇子的身体里了?”
陆彦殊露出震惊的表情:“若真是如此,那八月十五四皇子岂不是无法回宫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