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颇为凶戾。

    陈昭昭一颤,杏眸正好撞入了靳询冷淡而困惑的眼眸中。

    她连忙跪下行礼道:

    “还请镇北王赎罪民女,民女乃是感激王爷出手相救,听闻,听闻镇北军今日就要离开特意,特意想来向镇北王谢恩的”

    周围寂静无声,压抑而沉默。

    陈昭昭到底只是个孩子,很快紧张的额角都起了一层薄汗。

    靳盛泽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这是第二次了,谁知道那些叛军的余部是不是又派出了个小孩来刺杀他父亲呢?

    毕竟这样的招数,以前又不是没出现过。

    就在他要开口请父亲严查陈昭昭时,靳询竟当着众人的面蹲了下来。

    靳询的身量约莫有一米九,哪怕是单膝蹲下,他也比匍匐在地上小小一只的陈昭昭高出了不少。

    他伸手扶起那小孩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她衣领上的灰:“你的父母呢?”

    “我,我娘不在这儿”陈昭昭受宠若惊,她没想到靳询竟然会扶起她来。

    男人桎梏在她肩头的手炙热而宽厚,力道却又颇为小心。

    靳询又想到,若是她那孩子顺利出生的话,也应该有这么大。

    他摊开手,靳沙马上领会了主子的意思,将几颗银锭放在了靳询的掌中。

    靳询将那银子塞到陈昭昭的手中说道:“收好,莫让别人看到了。”

    “武龙县距此处不远,且十分安定,你与你的家人歇息好了再上路。”

    “往后,莫要乱跑了。”

    “尤其是军营重地,乱跑乱探,会被杀头的。”

    靳询最后一句话说的是威胁,可语气却颇为柔和。

    曾将军和其他几个将领瞧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他们何时见过靳询对旁人这般和颜悦色。

    要知道就算是小世子办不好事,王爷都是按照军罚惩治,不留半分情面。

    这小孩,倒是运气好。

    陈昭昭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掌心的银子沉甸甸的,还带着男人的体温。

    镇北王,似乎是个好人

    靳询做完这些后屈膝起身,刚刚柔和的神情似乎只是众人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