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另一辆马车歇息,吃点东西吧。若是您也熬坏了身子,那段娘子只怕更难过了。”

    陈昭昭摇了摇头道:“我想在此处陪着娘。”

    桂圆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

    “您不听奴婢的,也要听王军医的话吧?若是您也病了,只怕王军医更焦头烂额,束手无策了”

    桂圆一面说,一面想要扶起陈昭昭。

    而陈昭昭起身的那一刻,也因长久不进食水而头晕眼花,差点摔倒。

    这下桂圆可不敢由着陈昭昭这样了,她强硬地将陈昭昭带去了另一辆马车,哄着她喝粥用膳,生怕她也再病一场。

    陈昭昭走后没多久,那本该御马前行的镇北王就出现在了马车内。

    玄甲贴身的男人进入马车后,马车内的空间顿时变得拥挤狭小了起来。

    他宛如一只茹毛饮血的野兽,强硬地闯入马车又克制隐忍地匍匐在了那方榻前。

    日思夜想的面容触手可及,他望着女子潮红的脸颊和纤弱的身躯,幽暗如深渊的眼眸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犹豫许久,他想要伸手碰一碰女子软腻的脸颊。

    就像年少时他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待那软白的脸颊被捏红,她就会跳起来气呼呼地追着他打。

    那时候的她不叫他“询哥哥”,而是叫他“靳询”。

    然而男人的手指还伸过去,就被女子一把抓住攥在掌心。

    那双迷蒙而怜弱的双眼一片朦胧水色,她望着靳询用带着委屈的哭腔哀求道:

    “颐安。”

    “别走。”

    颐安。

    那张如清风明月般俊朗的面容再次浮现在眼前,靳询的心底掀起一股怒火,他伸手捏住段清茉的下巴冷声道:

    “你可看清楚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