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昭有突然好奇,眼前的男人知道她的父亲是何人吗?
可有见过她的父亲吗?
母亲与父亲、母亲与镇北王,又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呢?
陈昭昭心乱如麻,靳询却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越来越多陈颐安的影子。
眼前的小女孩生的单纯可爱,可他问话之时她却说一半留一半,比她母亲年轻时候机警不少。
更是更像陈颐安那个老狐狸。
这时,隔间外的床榻之上女子唤起了“陈昭昭”的名字。
陈昭昭的腿比脑子先反应。
没等靳询说话,她就提着裙摆跑到了段清茉的身边,连忙回应着她。
靳询紧随其后,见段清茉快要醒了,他反而退了一步。
“她已经退烧了,你若是想,今夜可陪在她身边。只是半夜她还得再喝一次药,恐怕会惊扰你。”靳询道。
“多谢王爷,我,我想陪在母亲身边。”陈昭昭的小脸紧紧贴着段清茉的手臂边,脸上既有喜色,也有心疼担忧之色。
靳询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便离开了此处。
待靳询走后,陈昭昭才发现装着父亲遗物的包袱也拿了回来,正在段清茉的枕边整整齐齐地放着。
那包袱上的绳结乃是陈昭昭系的双蝴蝶结,她一眼就能看出那包袱没被人动过。
“昭昭?”这次,段清茉是真的醒了。
她还有发烫的小手从被衾中拿了出来,伸手攥住了陈昭昭的衣角。
陈昭昭露出个灿烂的笑容道:“娘,你醒了!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这,这是哪里?”段清茉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场景,脑袋还有些发晕。
“这是周知县的宅院,我们到武龙县了。”陈昭昭说道,“昨日您发烧了,您还记得吗?”
段清茉是当真想不起来自己生病的事,她昨日好像只是昏睡了一场,倒是没想到自己会发烧。
不过,这场昏睡倒是叫她
“昭昭,我昏睡之时好像梦见你爹爹了。”段清茉沙哑的声音说道,一双大而圆润的杏眸却浮现出些许欢喜的水光,“梦里你爹爹陪了我许久自从他死后,我就再也没有梦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