臃肿。
她又是个粗心好动的,常常会出这样的笑话。
段清茉听到这话一愣,她一只手扶着马车门边,一只手提着裙摆转过头看他。
眼前冷峻沉郁的男子好似与记忆中的少年郎一点点重合。
十岁的靳询,十五岁的靳询,十八岁的靳询。
好似每次都是这样待在她的身后,托她上去。
靳询收起伞,伸出手点了点段清茉的后背:“你莫不是瞧见我这身子骨健壮无病、心生嫉妒,这才要堵在此处,好让我也被寒风吹病?”
段清茉被他说得脸色一红,连忙钻了进去。
坐好后她才看到那披风的边沿已然被她踩出了个黑黢黢的脚印。
段清茉一阵懊恼,自己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
“脏了就脏了,这披风应当是周知县夫人的,那妇人身量比你高挑,自是不合身。”靳询说道。
“毕竟是旁人的好心,我怎么能辜负?”段清茉说道,这披风定要洗好了再还给周知县,“对了,你还没说这宴席为何要去、又为何我陪你呢?”
“这次我乃秘密出行,涪州知州本不该知道我的行踪,但他却知道了,你说我能不见他?”靳询说道,“至于你想必涪州这些官员参宴定会以美人宝器贿赂我,带上你,能挡一些是一些。”
段清茉听完觉得这话合理,又不合理。
她想到军营中将士们提到的太平长公主和镇北王府中的表妹,忍不住说道:“王爷红颜知己颇多,还需要我帮你挡人吗?”
太平长公主也就罢了,那镇北王府的表妹可又是个能人。
据说靳询那表妹名为“珍娘”,靳询当年在边疆驻扎之时,这珍娘不远万里前去照顾靳询。
靳询“心疼”那表妹,还特意派了一支小队送她回京。
这些年来,可见靳询过得也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