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淡妆,肌肤莹白,一双杏眸似含春光秋水盈盈动人,出尘标致。
葱白修长的手指在琴弦拨动,清越脆响之音如高山清泉般从指尖流出,璧环击玉,其音玲珑。
偶到情动之处,女子的脖颈肩背随着音律轻轻晃动。
几缕乌发顺着她莹白温柔的小脸滑落,好似山水白画上的一抹墨色,如月华般的冷韵清雅令人心醉折服。
靳询已经闭上了双眸,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好似又回到了年少时听段清茉弹琵琶的时候。
曾将军则就着这琵琶声饮酒吃花生,好不惬意。
和珍娘同坐一桌的秦氏忍不住对珍娘说道:“这位段娘子,当真有几分本事在身上。”
她不通音律,却能看得出段清茉的沉醉与专注,听得出这琵琶之音的流畅。
都不说这乐曲的好坏,单是这么个美人抱琵琶的场面,就足够让人善心悦目。
珍娘今日也喝了几杯酒,脸颊染上红晕之色。
小说里,段清茉死后曾还有个生得和段清茉五六分相似的女子向借琵琶献艺想要勾引靳询。
可她只谈了几个音,就被靳询扔出了宴席。
如今亲眼见到,珍娘才算对“白月光”三个字有了清晰的认知。
有段清茉这样的珠玉在前,也难怪靳询瞧不上别的女子了。
“你当真不着急?”秦氏见珍娘没说话,又问道,“若是王爷真要娶这位段娘子,你怎么办?”
“娶就娶吧,我还能拦着不成。”珍娘说道。
虽不知这段娘子为何没被山匪糟蹋,可来京城之前这段娘子可是大病一场。
多半也是个身子骨弱的。
她熬个两三年哄着段清茉把女儿托付给自己,到时候她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你真愿意把王爷让出去?”秦氏瞠目结舌,这些年珍娘如何为镇北王操持王府的她可都是看在眼中,“你当真这么大度?”
若是王爷不娶珍娘,她都觉得说不过去。
尽管这今日的宴席和王爷偷偷买下的琵琶,都能瞧出来王爷的心如今在何处。
可是珍娘这么容易就让了位,她属实不能理解。
“王爷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