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姐姐,是我忘了你向来洁身自好,不喜欢这等事的!”李承雅软着嗓音道,“也不知道那陈颐安有什么好,能让姐姐一年不到就忘了询哥哥嫁给了他,如今还让你心里都容不下别人可惜,我是没机会见他了!”
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
李承雅气如幽兰,段清茉脸上的柔意也淡了几分:“颐安很好,我遇见他便足矣。”
“遇见他就足矣?”李承雅的声音猛然提高了些许,她兴趣盎然地说道,“段姐姐好像很了解你这夫君呀。”
“枕边人,自是相爱相亲,心意相通。”段清茉认真地回答道,却错过了李承雅眼中的轻蔑与讥讽之意。
“真好。”李承雅道,“我若是能和姐姐这般得一人心,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定不下心了!”
“各有各的活法,你贵为公主,自然比寻常女子少些拘束。”段清茉说道。
“贵为公主公主也算不得什么。”李承雅念着这四个字,目光却瞥向了靳询,“若是下辈子,我还是要投胎成个儿郎得好啊!”
段清茉端起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心想还好新帝不在此,不然这话
大抵是想什么,来什么。
段清茉刚想到新帝,外面就传来了声音:
“皇上驾到!”
九华殿的管乐声骤听,接着一段急促的脚步传来,一道明黄色的少年身影映入段清茉的眼帘。
“可是朕来晚了?都怪那些大臣们因着个军功行赏拉着朕不让走,朕都说了,就依着先前的规矩来就是,哪有什么可争论的呢?”圣冲帝李承宗容貌和李承雅有四五分相似,唇红齿白,斯文秀气。
少年皇帝脸上还带着几分病态,身量也比正常男孩纤细许多。
明黄色的龙袍尽管合身,但还是显得太过繁琐,李承宗有些撑不起这等华贵威严之仪。
李承宗来后,除了李承雅和靳询,其余之人都站了起来跪下行礼。
“给皇上请安,万福金安!”
“平身吧,今日是家宴不必拘谨。”李承宗笑意盈盈地说道。
八颗牙齿洁白整齐,笑起来还带着一股子未褪的少年气,冲淡了他身上的病弱感。
靳询只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