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那几个刁仆,镇北军就来了”
“不仅来了,镇北王世子还把你娘的弟弟当成了贼人捅了他一刀。如今,镇北王世子正派人追杀他呢!”
陈昭昭被小花说的话吓了一大跳:“若他是为了救你,那为何见到镇北王要逃跑呢?”
“他是叛军,叛军啊!”小花说道,“若是落到官府手上,他哪有活路?你娘不是找他许久了吗?今日万一他被镇北王世子的手下给抓了,又或者受伤寻不到郎中救治失血过多死了,你娘可就再也没有弟弟了”
今日见镇北王对段清茉维护的劲儿,小花觉得只要段清茉吹吹枕边风,镇北王定会放过他的,哪里还需要这般东躲西藏呢?
而且她醒来后告诉那人段清茉落水时,那人想都不想就要往临仙江赶去救人。
他口口声声说是不需要再寻什么亲人。
可段清茉出现后,他显然心软了。
或许这就是血脉亲情斩不断的羁绊吧
——
另一边,朱重将衣摆全部卷起才勉强堵住了腹部刀伤流出的血迹。
他用最后的力气翻进了段清茉的宅院,在堆放着杂物的厢房里找到了段清茉备下的伤药绷带。
然而就在这时褪下衣衫替自己包扎腹部的伤口时,昏暗的角落里传来撞倒东西的声响。
朱重满脸冷汗,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但他强撑着身子呵斥道:“谁!”
手中紧握的剑猛然抬起,作势就要朝着那昏暗刺去。
“淳哥儿!”一道颤抖的女声响起。
这个名字顿时让朱重硬生生收回了力道,剑锋停留在了半空之中。
借着微弱的烛光,朱重看到角落里缓缓走出一个灰头土脸、看不清容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