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对我们二人处处照顾,从那满橱柜的衣裳到韶光院的小厨房,吃穿用度你处处都不曾差过我们,我就知道你本性是个良善的人。”段清茉说道,“我若是你,也会觉得哪怕就这样在镇北王府待一辈子,也比嫁给个不知是何等品性的男人好。”

    段清茉的后一句话,让珍娘嘴角的笑容慢慢凝固了起来。

    “靳询性子冷硬,但却最是是非分明的人,他能让你留在镇北王府这么多年,定有他的道理。你不必因为他的迁怒而恐惧,也不用害怕因为莫氏而被他报复,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你也是个清醒的人,不然也不会忤逆莫氏做出这事来。”

    段清茉握着珍娘的手,就这样云淡风轻地挑明了珍娘的心思。

    珍娘突然觉得自己低估镇北王这个白月光了,她看东西比她看得透。

    珍娘思索片刻,也没再选择继续假装:“其实段娘子,你应该也能看得出来,我不过是想过个衣食无忧、安稳太平的好日子罢了。”

    “我身无长物,也无一技,容貌中等又学不来伏低做小讨好那些平庸脾气大的男人,自然只有紧着镇北王府谋一条生路。”

    “若是段娘子觉得我懒散痴心,我也认了,可这日子能爽快着来,我便不想走那弯路。”

    “依我从前来看,跟着镇北王身边混口汤肉吃,就是最舒坦的选择。”

    毕竟靳盛泽将来能称帝,有这通天大道珍娘自然不想放弃。

    而且靳询回京之前她的日子可是爽着的。

    钱随便用,王府随便住,上无长辈管束压制,下无晚辈需要照顾,就连个攀附的穷亲戚都没有,她整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上下两辈子加起来都把自己养得这么好过。

    这靳询一回来,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想到这儿,珍娘还有几分委屈与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