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这是何苦?这番被困于兴善寺,已是有诸多疑点,您又受伤这么严重,万一有什么不测可如何是好?”
靳沙用药酒替靳询清洗伤口,浓烈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充斥在整个屋内。
在察觉到山路被毁不像是意外后,靳沙就命人将整个兴善寺和山头都翻查了一番,还当真瞧出些不简单的东西来。
比如兴善寺放着佛像的那些庙宇,个个都金碧辉煌的不像话。
然而靳沙查看那些金身佛像却发现敲击它们时传来的是镂空之声——那些佛像,里面是空的。
这些年,因为莫氏突然一心向佛,整日待在兴善寺听经诵文,就命人费了大功夫修缮重塑了兴善寺。
而修缮兴善寺的物力财力,一半是宫中所出,一半是为了讨好镇北王府的富商官吏所出。
靳询与莫氏不合,但莫氏毕竟是他的母亲,只要莫氏不做什么出格之事,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莫氏同这些人去了。
所以靳询不曾细查过兴善寺,旁人也因为莫氏在此也不敢在兴善寺造次。
若是有人利用莫氏改造了兴善寺,那如今靳询和他们在此可就成了瓮中之鳖,更别提靳询还把自己打成了这个样子。
而这兴善寺既然有问题,靳沙也不敢用这寺庙中的僧医,只能他来给靳询上药。
好在靳询的身子抗造,一百鞭下去虽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但没断骨伤根,他那点三脚猫的医术也勉强够用。
靳询的额间起了一层薄汗,回暖的四肢让痛意反而变得更加明显,然而靳询只是蹙着眉,连仿佛察觉不到痛意:“情况如何?”
“那佛堂之中几尊十尺之上的佛像内里都是空的,可藏人藏物,只怕是借这东西往兴善寺中送过什么。”
“此外,北面两处佛堂的地面有几块地砖是松动的,像是藏着密道。”
“兴善寺佛堂后乃是悬崖,尚且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王爷,此次我们带的人不多,为避免轻举妄动,属下只命人暗中监视。”
“如今也就只能期望世子爷那边能早点察觉出不对的地方,尽快派人清雪修路。”
靳沙压低声音说道,手中上药的动作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