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探一探李承宗病情的虚实。

    李承宗这病乃是天时地利人和来的,李承雅虽加了些安神的药让李承宗昏睡得更“安稳”,但并没有做什么伤他身子的事。

    于是她大大方方地让王军医为李承宗把脉,这一番下来自然也没瞧出什么异常。

    “世子这下可放心?若非这兴善寺回京的山路突然被山体滑坡损坏,本宫也不会让人到镇北王府上请你入宫要知道这个节骨眼,可没人能比本宫更希望见到镇北王了。”李承雅有些忧虑地说道,“不过本宫已命人去开辟山路,想来镇北王很快就能回宫主持大局了。”

    “这样,今夜就由世子和沈丞相在承乾宫侍疾吧。”

    同样在旁候着的沈丞相上前领命。

    而见新帝的病并非人为,靳盛泽自然也不好明目张胆地怀疑李承雅在搞什么阴谋,于是只能应下。

    殿内,瞧着和谐的气氛却又莫名透出几分诡异。

    而另一边的镇北王府内,陈昭昭心慌得很。

    夜里还在下雪,镇北王府却又因为段清茉和靳询的离开而变得冷清又压抑。

    程星回察觉出了陈昭昭的魂不守舍,于是拉着她去寻段泊栩下棋,免得她胡思乱想。

    “你娘这次走,靳沙桂圆等人都是和她一起的,就连王爷也赶过去了,定不会有什么事的。”程星回说道,“大人的事我们小孩就别操心了,你想再多也没有用的。”

    “姐姐去了什么地方?一大早就走了?”段泊栩这时问道。

    他受伤本就重,昨日还强撑着和程星回、陈昭昭守到半夜,所以白日里睡了一天,下午才昏昏沉沉地起了用了些膳食。

    他知道段清茉出去却不知她去了何处。

    “娘去兴善寺了,那莫氏也在兴善寺上我娘可不是个爱烧香拜佛的人,今早走的时候连阿珠都带走了,定不是什么好事。”陈昭昭郁闷地说道,分明她都在梦中窥得了前世和话本子,怎么到头来还是一头雾水?

    “去哪儿了?”

    “兴善寺。”

    手握棋子的段泊栩微微一顿,脸色突然变得微妙了起来:“他们什么时候走的?什么时候回来?”

    “兴善寺”三个字一出,段泊栩突然想起了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