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茉垂下眉眼,牢狱内寂静得可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承雅发出阵阵渗人的笑声:“好啊,好啊李承宗,你当真是出息了!出息了!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极其用力,整个人前俯后仰再也不见那公主的威仪仪态,也不知笑了多久她如回到母亲身体里的孩子般蜷缩起身子,脸朝下猛然吐出一口褐色的鲜血来。
段清茉知道,李承雅在这一刻才是真真正正输得彻底。
靳询牵住段清茉的小手,这才发现地牢到底阴冷,她的小手已是一片凉意,曲起的手指都有些僵硬。
他轻声说道:“我们回家吧,昭昭和盛泽都在家里等着的。”
男人温暖滚热又宽厚有力的大手轻而易举将段清茉的小手完全包裹,他温柔而虔诚地凝视着段清茉的双眼,幽暗深邃的瞳眸之中偏偏在凝视她的时候最干净纯粹。
人皆有欲望。
李承雅、李承宗要这屁股底下的龙椅,为此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
可偏偏最唾手可得的人却毫不在意这些东西,他在意只有自己这个李承雅口中的蠢人。
所求所爱所信奉的都不是一个东西,道不同不相为谋,段清茉何必非要从李承雅的嘴里寻得个结果呢?
她的鼻尖忽然一酸,随后反手坚定地握住靳询的手。
“好,我们回家吧。”段清茉说道。
如今她在意的,除了陈昭昭,还有的便是靳询了。
——
一个月后。
“镇北王成婚这么大的事,两个月时间准备够吗?我看镇北王府忙得都快冒烟儿了!”
“哎哟哟,也不知道这小寡妇给镇北王灌了什么迷魂汤,瞧王爷火急火燎的样子,生怕这人跑了一般”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位镇北王妃听说十年前就与镇北王定下过婚约,只是二人阴差阳错没能在一起,如今也算是再续前缘了。”
“按你这说法,镇北王可还是个痴情的人!可惜一对鸳鸯被拆散了这么多年。”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金玉楼内,出了正月反而才真真正正热闹了起来。
一个月前长公主私藏